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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证米卢的神奇

2022-02-24 21:04

随着客场负于越南,国足又一次彻底失去了世界杯出线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豪言壮语仍旧只成功过一次。

每每谈到这一次的成功,就会有人提到米卢。但每每提到米卢,总会有一股人云亦云的声音:“要不是日韩不用参加预选赛,哪里会轮到中国。”其中更不负责的说法是:“米卢根本不行,只不过运气好,是张吉龙的手把中国抽入的世界。”

不懂球的人这么说也就算了,毕竟能看懂全局的人不多。年轻人这么说也可以原谅,毕竟没有阅历和不曾经历,再加上现代人的轻狂和不用负责,也就不以为奇。但我曾听范志毅接受采访时对米卢的功劳不屑一顾,原话大致是这样:“他有什么用,11个人在场上踢球,他在边上叫能起到什么作用!我们能出线是我踢得好,孙继海、李铁,我们踢得好云云。”都说范大将军嘴上缺个把门的,把这种言行归类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为过吧。

米卢对于2002年国足出线起了多大作用?可以负责地告诉所有人:是最最具有决定性的作用。没有米卢,国足2002年多半还是不能出线。而如果早有米卢,我们可能已经有三四次以上的世界杯经历。不同意或有异议的,我可以通过历史经历一一说明,不含任何偏见及个人崇拜。

有人经常说:“02年那一批国脚是历年最强的。”如果您有阅历,应该会对此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真的是这样吗?我个人表示我也会不置可否地回答您:“并不见得。”五六十岁上下的真球迷听到这个,一定会对我竖起大姆指说:“有见地。”其实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有人会反驳我说:“范志毅、李铁、孙继海在英国踢球,杨晨在德甲,这一批不是最强谁都不服。”我还会补充: 去过英格兰试训,李金羽踢过法甲,但这与国际形势、社会发展有关,不能说明什么。八十年代中国与西方交流甚少,相对封闭,而亚非足球也与欧美差距太大,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单论个人水平,容志行、赵达裕、马林、贾秀全这么几个完全有实力去西方闯一闯,古广明也真真切切在德乙征战多年,以那个时候西方对东方水平的成见,没有亚洲人能跻身德意英西的一级联赛,世界也不需要那么多转会,因为一个俱乐部球队只允许有两名外援,大约九十年代放宽到三名,实际上古广明在现在这种政策下也拥有踢德甲的高度。现在欧美出现这么多亚洲球员,一与亚洲整体水平大幅度提高有关(这方面绝对不包含中国),有很多亚洲球员确实有那个实力;二与市场经常有关,欧洲需要拥有亚洲球员带动更广阔的市场;三是自欧洲联赛改制以来不排斥外援数量,特别是超级豪门需要招集大量球员以应付多线作战,到处买买买,被卖的俱乐部又到处补补补,出色一点的亚洲球员便有了机会。我们无法纵向比高下,仅仅平行比较对国足的作用和亚洲的影响力,这一批球员与02年出线球员的足球水平谁上谁下真的很难定论。真要来个关公战秦琼似的比较,谁说武磊把握机会能力比柳海光、高洪波、李金羽强,突破能力胜过古广明、吴群立、吴育华,那可真是看球费电,但人家确实是在踢西甲。

说到那年出线,不明事理的人会说日韩不参赛呀,抽签避开伊朗、沙特呀,这一批球员实力强呀,但就是有一些人不承认米卢。以我说可拉倒吧,2018年前中国世界杯旅程什么时候让日韩阻击过?又有哪次是让伊朗、沙特打败出不了线的?这一批球员又能强到哪里去?要不是02年出过这么一次线,谁到现在还念叨范志毅、 ,他们比容志行、赵达裕、贾秀全不具备任何优势。

其实我也不完全否认上述三个客观条件,但最重要的出线因素不是这个,而是因为主帅的位置上不是别人,而是博拉 米卢蒂诺维奇。

02年之前我们有过很多机会,有几次都已半只脚迈入决赛圈,但最终都是功败垂成。人们一直骂中国足球臭,我一直承认这个。但在对手一样臭的情况下,我们也机会多多。为什么会失败,大多时候只有一个因素:没有一名世界级的教练,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如果一直拥有米卢我们会有更多参加世界杯的经历,别忙着置疑,我会用实例说话。

回顾历史,1982年世界杯是改革开放后中国第一次参加世界杯预选赛。有人说当年我们扫平亚洲无敌手,所以先扫盲一下,这话有点吹的成份,至少我们打不过当时还被称为南朝鲜的韩国,泰国也不怕我们(没听错,就是泰国,七八十年代东南亚足球不弱,连新加坡队也在两年前奥预赛战胜国足,把中国足球首度冲击挡在奥运会大门外),朝鲜也一度是苦主(八十年代前屡战不胜,由于年代久远,现在很难搜到数据,但却真实存在)。特别是韩国,史称“恐韩症”,数十年如一日,直到2010年东亚四强赛高洪波率队3:0胜了一支二线球员组成的韩国队才第一次尝到胜果。记忆中打得最荡气回肠的比赛是84奥运会预选赛小组第一轮0:3落后扳成平局(补脑一句,小组赛双平韩国,客场0:1负于泰国被淘汰)。当时由于亚、非、北美足球水平落后,没有什么奥运会足球队的编制,都是用国家队参加奥运会。记得徐根宝带范志毅、李明(山东那个)1991年那届是中国第一支成型的国奥队。所以八十年代国足在亚洲绝对没有一些不负责任球迷说的那种优势,要不怎么亚洲杯我们还都一直没拿过呢?

但不管怎么说吧,81年在外围赛国足还真是打败过亚洲所有遇到的对手,进入当时的亚大区预选赛决赛圈。现在有些年轻球迷说什么自澳大利亚进入亚洲区国足就更没希望什么的,其实那时候就在呢,只不过让新西兰淘汰了。新西兰与亚洲的科威特、沙特还有中国争夺两个出线名额。现在人谈论这届比赛基本中心是沙特放水让中国队失去了出线权这梗,其实还真的不是那么回事。沙特放水属于子虚乌有的一个猜想。本来最后一轮在沙特完全失去出线权的情况下指望他为你全力去拼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毫无斗志的沙特队连丢几球让中国队出线局面变坏。要真放水人家让新西兰再多进一个直接就出线,这才真算是默契球或放水,何必搞个中国和新西兰同积分同进球同数净胜球的局面,让你有机会再打一场决胜局,显得不尴不尬,要附加赛拿不下中囯,这人情还用不用还?关于这个有必要请专家写文章手下留情,不要乱写来误人子弟。2018年南美世预赛最后一轮,阿根廷形势严峻,客场背水一战,对手是数十年主场从未输过他,而且经常大比分虐他没商量的厄瓜多尔。尽管胜负关系到数支球队出线与否,没奈何厄瓜多尔已经失去出线权,赛前撤去所有主力,公然表态不会全力相拼,以至于被阿根廷轻松翻盘,以这些专家、评论员的心胸,深受其害的智利、乌拉圭不是喧嚣得更厉害?

闲话少述,总之情况是打完所有比赛后科威特出线,沙特被淘汰,中新两队择日加赛一场,结果在吉隆坡输了,让新西兰有机会被济科、苏格拉底各种倒勾、一条龙狂虐,不然的话……

值得一说的是当中国队打完计划内比赛,在新西兰与沙特最后还有一场未打,出线形势不明的情况下,居然解散国足,以致需要加赛时临时重组。如果国内有明白人掌舵应该会好些,不会一有什么就措手不及。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失败的借口,任何一个国家队打完比赛后都是各自归队,毕竟是主客场制,并非单循环集中性赛事。

这一年中国不怕西亚,分组赛中又胜了苦主朝鲜,对亚洲球队战绩不错。不过由于主教练苏永舜来自广东,国家队主力也以广东球员为班底,技术好,身体灵活,打亚洲队不太费力,但遇上身高马大的新西兰人冲击性起来就非常不适应,主客场0:0;0:1,中立国加赛1:2。而技术与中国差不多,身体条件好一点的科威特却能主客场双杀新西兰,从侧面反应了主教练指挥的重要性。如果目光更远,水平更高,采用针对战术,对亚洲队保持优势,对英式球队调整打法,多用辽、沈、京高大球员增加对抗,说不定那年我们就出线了。后来也征明,当国家队选才北方化之后,新西兰再也不经我们打了。

而没有针对性战术及选才这一诟病四年后又让国家队吃了一次大亏。82年虽然没出线,但那一批国脚却是记忆中打得最好的中国队,接替苏永舜的主教练也是昔日广东名将曾雪麟,主力也多是起用广东籍球员,如赵达裕、池明华、陈熙荣、吴群立、吴育华、杨宁等等数都不过来(常为人提起的容志行此时己退役),他们技术好,好打传控,场面一般不落后。之后亚洲杯历史性打入决赛,还曾胜过六七成主力的阿根廷国家队,轰动一时。到了85年世预赛开始,打法已经相当成熟。但曾雪麟忘记一点,当时和中国队分在一组的香港队由于常年省港杯的交流,对于广东这一批球员的特点相当了解,虽然省港杯香港基本都是输,但身体条件、技术特点相对接近,加上研究得透彻,已有一套对付国足的方法,上届预选赛遇上苏永舜的球队也熬到点球决胜才被淘汰。反之,首轮客场被逼平并没有给曾雪麟敲响警钟,第二回合竟然被香港队在工体带走两分,尴尬出局,5.19警钟再鸣,愤怒球迷掀翻了国足汽车,高喊枪毙曾雪麟。曾雪麟被迫退出帅位,一支生机勃勃的国家队就这样被推倒重建,从此占据半壁江山的广东足球运动员慢慢淡出国家队舞台,逐年递减,之后麦超、彭伟国的偶然峥嵘也改变不了国足风格的大刀阔斧,以至到今天广东成名球员基本销声匿迹,大多数广东人选择去看足球、玩足球,而不是参与这项职业。

这一阶段中国队在亚洲还是有一定的技术优势,战胜中国队是大多数亚洲球队的难题,但却没有聪明的人让国家队更强。中国幅员辽阔,南北方人有着不同的身体条件,完全可以组成一个更强大的团体以应付各类比赛,我记得我们体育老师曾拍桌大骂:“派一支地方球队分分钟都可以拿下香港!”虽然亚洲明处的一些强队我们不怕,但南方球员过多也让我们面对风格相似的对手容易被克制,对阵人高马大的欧洲球队更是人仰马翻,根本不能抗衡。当年欧洲强队是不可能到这边陪你玩的,出钱都请不来,只有山村小球会才愿意借着旅游到这边逛逛。沃特福德,来自英乙的草头帮,也不知是不懂人情世故呢,还是在本国实力不济积怨太深,到中国访问期间一路狂砍,几场比赛疯狂涮数据,其中两度把国足杀了个片甲不留,惨不忍睹。然而痛定思痛之后,并没有什么人提醒我们该注意什么,直到5.19输香港,足球决策者完全失去方向,全盘否定十年的轨迹,开始彻底改变国家队的打法。于是年维泗、高丰文等北派开始带国足,国家号的球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国家队球员大多一米七左右,几个绝对主力都只有一米六几。从这开始,大批一米八以上大高个进入大众视线,其中以东北球员居多,小快灵成了点缀。国足开始在比赛中失去控球,一夜之间由层层突进变成高举高打,非常彻底,中国足球化身为中国头球队。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失去了精度,但强度却在增加,虽然不太好看,但实用性高了不少,高丰文在两年中取得了历史突破,囯足先输后赢,主败客胜,淘汰日本第一次进入奥运会赛场,特别是第二阶段1:0战胜香港报了一箭之仇,辽宁人唐尧东打入至胜一球,并且对日本一役锁定胜局,颇有民族英雄的风范,这让人们对即将举行的意大利世界杯充满憧憬。

小组出线后进入在新加坡举行的单循环六强赛,中、朝、韩、沙、卡塔尔、阿联酋。起伏不定的状态看得球迷心惊胆战,两个黑色三分钟深刻注解了什么是功亏一篑的必备因素。

第一场对成功卫冕的亚洲冠军沙特,两次都是踩着国足上去的,这回不知怎么就贏了,没人看得懂。第二场对没什么卵用的阿联酋,输了,不知怎么就输了,又没人看得懂。1:0领先,还有三分钟就结束了。高丰文开始神操作,用中后卫换中场,目的可以理解,却不一定是名帅的棋路,董礼强上,唐尧东下,让人迷惑而凌乱。至于把两立功勋的福将换下来吗?不光奥运会两场关键比赛,这个1:0也是他进的球啊!难道象李铁那样有针对性地把踢得最好的队员换下是有传统的吗?你看,董礼强一上去就不顾后卫的本职,杀过中场,低头蛮带,被抢断,被反击,被进球。领先居然被打反击,这是什么战木?回忆间,不禁让人想起了2014年对比利时的日本队。

对方进球带欢庆,至少耗时一分钟左右吧,剩下那点时间混混就过去了。而且阿联酋喜从天降,来之不易,明显有庆幸的心理,又没有到生死决战的地步,短时间恐怕也不会冒进。形势上我们还好,平局绝对可以接受。但国足却忍受不了被扳平,开始集体冲动,大举压上,一心要拿下比赛,不料又让对方成功反击,再入一球,比赛就结束了,玩命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你。

这场打击让国足势气受挫,接下来一场全盘被韩国压制,金铸城的进球给中国带来第二次失败。

连输两场让全国上下一遍悲观。中国足球界一直有一批不负责任的编辑人有诬蔑西亚球队会联合作掉东亚球队的习惯,屡次不爽。做为资深球迷,我表示从未见过这种现象,反而是西亚球队相互克制,多次在逆境中带给国足造成死灰复燃的机会,这次是,后面还有。另外,中国足球还有一大批数学家,努力地一次次在给绝望的国足计算出线概率,一般都是:“没机会了,这次真的出不了线,虽然我的面前的是咸鱼,但领先球队的对手也是咸鱼,太难,除非……”结果往除非发生了,人家的咸鱼翻身了,我的咸鱼却把我吃了。这次是,后面还有。

其实我们与韩国为邻,时刻都在暗暗较劲,中日之间,更是势同水火,西亚各国间何尝不是这样呢?按这帮人说理:六选二,输两场就没戏了,而且西亚还会搞默契,所以国内一遍悲观,阿联酋能赢我们就肯定能赢卡塔尔,我们拿下朝鲜也没用,就没分析卡塔尔凭什么输,朝鲜我们能不能拿下,人家也有机会。

现实发展是我们赢了朝鲜(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说东亚球队默契),而卡塔尔逼平了阿联酋,形势的发展让数学家成功了一半。然后最后一轮阿联酋对已经出线的韩国,沙特和朝鲜为荣誉而战,我们对卡塔尔,谁赢谁看韩国和阿联酋的脸色。我们情况好点,赢了可以接受那边打平,卡塔尔只能望着阿联酋输才有机会。于是大家悲观情绪再袭,韩国己经出线,多半会放水,我们赢了也没用。

结果韩国没有放水,两队打平,满足客观条件。而我们输了,又是1:0领先,离终场不到4分钟时间让人啪啪进了两个。同一个剧本在同一个城市,几天之内连续上演两次,两条咸鱼两度翻身,这也没谁了。何况两年前亚洲杯上就发生过似曾相识的剧情,小组对科威特我们1:0领先,到80分钟左右被对方连进两球反超,也是在3分钟之内,重要的是被追平那一刻到再失一球,国足打得跟这两次一样,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乱七八糟。幸亏那回留给中国队的时间还是有的,最后3分钟前马林将比分扳平了,这个3分钟失球和以前一些好局痛失的场面留给我印象很深,但估计高丰文没记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在3分钟上做足了文章。这些事会发生在弗格森身上吗?会发生在里皮身上吗?会发生希丁克身上吗?我敢说绝对不会,同样也绝对不会发生在米卢身上。

那一年六强赛第二名阿联酋战绩只是五战一胜四平,这就出线了,仅有的那一胜便是拜我们所赐。

两个黑色三分钟再次刺痛了我们的信心,全国人民都认识到中国教练水平不行,聘请洋帅正式进入日程。全囯上下辅天盖地,贝肯鲍尔啊,梅诺蒂什么的都列为了候选,当时就有提议米卢的。那时米卢就是世界名帅,名气可不比后面的里皮低(两人年纪差距不大,里皮彼时在意甲还默默无闻)。结果来的却是施拉普纳,谁也不认识,这是什么操作,玩笑开大了。

与别的国家不同,我们足球的决策者基本没踢过球、也不懂球,看上去也不睿智,可他就是说话算数。施拉普纳怎么来的,来了都怎么干的就懒得说了,反正在德国踢球的都应该没几个认识他,只执教过德国乙级队,多年以后徐根宝接受采访,第一句话就是:“施拉普纳不行,根本不行。”他可是当时的助教。多年后的现在,人们经常谈论徐根宝为中国足球做过多少多少贡献,但他执教国奥队就在那些年也曾闹出过黑色几分钟的破事(范大将军和江津、徐弘、彭伟国、高锋、黎兵都在,不可谓不强。有些资料说 也在,那个靠不住,我是没看到,李明也不是大家熟悉的辽宁李明),多年不曾执掌过主帅教鞭与此事不无关系,也无法与米卢相提并论。

回来谈施拉普纳,亚洲杯稀里糊涂拿了个第三,我估计也是蒙的,当时国内人士对他的能力置疑,他却很骄傲,说亚洲杯第三是中国队历史上最好的成绩,曾雪麟听到估计要笑了。这时的国家队有吴群立、谢育新、高洪波、贾秀全,范志毅-干人踢完国奥也来了,还有初露锋芒的 ,人员蓄备不输仼何一届。但小组赛第一阶段输了不该输的两个客场,约旦和也门,特别是输给也门,对方一个直接任意球破门,这都是什么档次的对手啊!

施拉普纳是走人了,留给中国队一个烂摊子,虽然这一段时间范志毅口中的那一帮踢得好的球员如井喷般涌现,但国内又有谁说国足强呢?真的强大为何健力宝队会被如救星一样请回来付以重任。

健力宝队是1993年-个大动作,就是由健力宝公司赞助,选一支十八岁以下的是足球苗子去巴西学习足球,关键是到了巴西也没得到什么技术援助,只是租到一块地住下来训练和找球踢。在世预赛打完以后,说句良心话,什么范志毅、 、李明、魏群都让人失丢了耐心,健力宝球员成了人们唯一的希望。中途以健力宝球员为主力组建的国家队参加马来西亚登喜路杯,李金羽、张效瑞以不同于以往国足的花哨踢法夺取桂冠,给国人带来惊喜,之后仍旧返回巴西继续学业。不过足球职业化为中国队带来虚假的强大,国足主教练戚务生仍然是以国内联赛的球员组成国家队继续进行着世界杯的冲击。

98年世预赛这段历史并不遥远,人们的伤痛重心过多集中在金州惨败,忘记了小组赛其实也蛮坎坷的。为了顺应民心,戚务生开赛前被迫征招李金羽、李铁、陏东亮、张效瑞四名健力宝球员驰援国足,人称“四小天鹅”,但内心对他们却是不认可的。

虽然小组赛未尝一败出线,但看过又记性好的朋友应该记得,在与那些个斯坦交锋局面并不好看,每当打不开局面,换上健力宝球员都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有时候甚至三个换人名额都给他们,并且几乎同时上阵。不过一旦出线,戚务生立马使用的还是他喜欢的那一波球员: 、范志毅、李明、孙继海、魏群、姚夏、徐弘、张恩华、马明宇等,我全能背。

金州那段日子带给球迷太多的伤,他进一步证明:西亚联盟之说是多么的不靠谱;数学家们近于奢求的预算又是多么的精准;我们的国足是多么一如既往的拉稀,我们的教练又是多么的平庸。不可能一次次成为可能,必然却一次次被秒杀,失望时柳暗花明,希望时跌入冰窟,每一轮失望过后都有光明,每一轮光明都会化为尖刀刺穿你的心脏。

关于比赛的过程,网上有太多的资料,避轻就重,我着重分析形式与因素。第一场典型的开局不利,典型的黑色几分钟情节。当李明打入第二球时比赛已经进行到55分钟,拥有主场之利的中国国家足球队再次进入莫名其妙模式,居然被伊朗连扳四球反败为胜。多么熟悉的场面!一年前的亚洲杯淘汰赛对沙特,开场20分钟两球领先,也是被对方连入四球击败,戚务生就坐在场边,这难道都不是前车之鉴吗?领先也不会踢,落后也不会踢,这就是当时全国球迷给这支国足最形象的定义,居然现在还有人说98年世预赛是中国历史上最强的国家队,还真是令人汗颜。

令人失望的国足为了将绝境逢生演绎的更加生动,客场又1:1与我们假想中的送分童子卡塔尔打成平局,范志毅被穿档成了他一生抹之不去的污点。更为戏剧性的是第三场,我们把亚洲杯屡次将我们压在地上摩擦的沙特队拿下了,张恩华雨中一顶是那个秋天最美的画面。沙特队每次亚洲杯都把中国队打得没脾气,但一到世预赛就成了我们的出气筒,这也是那些年我们的不解之迷。

由于有科威特送分,第一轮过后,两胜一平一负,结果还不错,名次居中,还有希望,但不容有失。

不容有失的比赛我们又不是没打过,来到德黑兰,干净利索,1:4大败,全国上下一遍悲哀之声。被双杀后那个无端的西亚同盟论又开始响起,四个西亚围攻下的中国队再无希望了!也挺佩服他们的,无中生有在他们笔下显得那么的自然。不过数学家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执着,他们又在计算着中国足球出线的概率,除非如何,才能如何。不过随着比赛的进程,除非都发生了,才能却一次次被抹杀,而抹杀这些才能是正是我们自己不争气的国脚和教练组。

这一阶段不结合戏剧性的积分变化无法体现国足的不争气,也无法表现出当时对全国球迷的煎熬。五轮过后,伊朗10分领跑,中、沙、科同积7分,卡塔尔1分垫底。其中科威特主场战胜沙特把所谓“同盟”逼上绝境,让中国队出线保持着较大的希望。之后第六轮沙特虽然1:0战胜伊朗甩开中国队3分,但却把伊朗留在10分上,并非不可超越。

1997年10月31日,在金州主场中国迎来小组垫底的卡塔尔,范大将军被顶到锋线,国足上下齐心,势必拿下,在积分上追平伊朗。开场23分钟,高峰攻入一球,形势大好,随后就发生了著名的换李铁事件。李铁是唯一被戚务生看上眼并且扶正的健力宝队成员,虽然以跑不死著称,却由于粗糙的脚下技术为观众所不满,全场高呼换李铁,戚务生也不坚持立场,还真把李铁换了下来(两年后李铁居然当选为中国足球先生,看来球迷的立场也不怎么样,或许根本不是球迷评选的结果)。之后的进程告诉人们为什么说那支球队领先也不会踢,落后也不会踢,在金州数万助威球迷的眼皮底下,积1分的卡塔尔竟然连入3球反转比分,最终让国足以2:3饮恨。

这场失败虽然让心态崩溃的国足于火上浇油,但第二天伊朗在主场被科威特逼平,只领先4分。我们下一轮客场对3分优势的沙特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境地,本来应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中国队,却提出了保平争胜的战斗目标来到利雅得。当时足球解说就对这个目标有过不解,明明平局毫无意义,只有取胜才会有希望的比赛,却带着打平的心理来比赛,实在令人费解。

沙特其实这场比赛压力蛮大,打得也不好,开场13分钟,因重守轻攻不被看好而屡遭弃用的右后卫谢峰不负重望,以速度摆脱防守,下底传中助力 破门得分,又一次取得梦幻开局。希望又来了,而且沙特队持续低迷,场面上一度被中国队压制,范志毅还错失了一粒扩大比分的点球。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被沙特队扳平比分后,国足将士居然好像对这个结果满意了,戚务生也不做出调整,而是打起了和平球,毫无斗志的场面让人看得吐血,比分就这样一直保持到终场。

两天后,当卡塔尔2:0战胜伊朗的消息传来时 我们才发现,如果我们当时拿下了沙特,不但可以在积分上追平沙特,同积10分,而且还有拿小组第一的可能,最后一轮只要我们战胜科威特就稳居小组前二。伊朗虽然有11分,但他们与沙特生死战必然会刷掉其中一个,打平将会送我们到小组第一。

最后不重要了,沙特以2:0力克伊朗出线,把伊朗逼到附加赛。屡屡好局痛失的中国队虽然在主场1:0战胜科威特,但仍旧以小组第三出局。这次比赛其实在告诉我们,强大对手也许并不是真正强大,你认为弱小的对手也并不弱小。比如劲敌伊朗,对我们全取6分又能怎样?自有别的对手牵制他,可以被科威特逼平,可以被卡塔尔战胜,对沙特两战也只拿到1分。而我们眼中的弱鸡卡塔尔也让我们主场惨败,金州留给球迷太多的痛,请再不要说那届国家队强了。

米卢就是在这种客观条件下被请到了中国担任冲击世界杯的重任。在此之前米卢曾四次率领不同的国家打进世界杯,都是绝对弱队,并且都打入到第二轮。1986年墨西哥主帅,之前该队在世界杯历史上一场未胜,失球多如牛毛,结果小组顺利出线;1990年哥斯达黎加主帅,号称足球沙漠,结果战胜欧洲强队苏格兰、瑞典,小负巴西出线;1994年美国主帅,也是足球沙漠,小组出线;1998年尼日利亚,第一次闯入决赛周,同样出线,还打出一拨非洲旋风,战胜强大的西班牙。

对于请米卢,个人当初并不看好,主要是因为觉得他年纪有点大,并且可能已经将运气用尽。但觉得反正没希望,冷眼看他试一试也无妨。

中国足球当时有两个特点,一是亚洲杯一般成绩都还过得去,但很少能拿下劲敌。从1984年到2004年,我们只有一次没有进四强,但我们也从来没有在这类比赛战胜过沙特、伊朗、韩国、日本(1975年曾在资格赛胜过一场,那时日本还没拿足球当回事)四大对手,所以造成中国不如这四队的印象。其实不然,这是后话,后面再讲。二是世预赛我们一般隔一届暴发一次,比如82年打到四强赛,86年小组折戟;90年打到六强赛,94年小组又折戟。按理说98年打到10强赛,02年又危险了,所以才会痛下决心请到真正的世界名帅。关于米卢与里皮谁更强的争论,很多人认为里皮是世界冠军主帅便如何如何。实际上米卢在国际上的声望并不比里皮差。两人的成绩与他们所在的国度有关,也与个人执教取向有关。里皮的祖国意大利有冠军实力,而南斯拉夫则要差一些,而且社会动荡,时合时分。米卢所擅长的是带弱队争取历史性突破,所起的作用近似于救火队长角色,在94年之前差一点就被巴西队聘为主教练,只是最后巴西人还是前世界冠军面子要紧,没有成行。记得02年世界杯开赛前有人采访巴西队对于中国队的看法,而巴西球员认为中国队应该很难对付,唯一的原因就是:有一个好教练。所以两人之间不存在很大差别,都是世界级名帅,并且在国家队的层面上米卢当时要名气大得多,里皮夺冠在06以后了。

闲话少说,再入主题。米卢世预赛的征程出奇地令人安心,四轮过后,基本出线已成定局,六轮打完其余四队就都成了陪读,从来没有一次世界杯之旅让人看得如此舒心。

好了,接着从置疑的角度反驳那些说米卢运气好的议论。

第一、日韩不参赛让中国捡了便宜,这是个典型的外行论调。众所周知,02年世界杯亚洲是四个半名额,日韩东道主虽然不参加预选赛,但却是要占名额的,剩下的两个名额只有小组第一才能直接出线。而如果有他们参赛,小组就会有两个直接出线名额的,所以他们不参赛实际只会增加出线的难度而不是让你占便宜的。就算两队实力再强,白送的名额总比你一场场打出来更靠得住吧,那怕百分之一的悬念也是有悬念。1994年时日本就已经崛起,外界也看好他们能入围,但最后阶段还是阴沟翻船,功亏一篑。谁又料得到今年世预赛日本会输阿曼给出线添乱呢!有人说日韩要同时跟中国分一组就没戏了。这也是典型不懂规则。分组赛是按球队档次划分,日韩既有同区回避原则,又基本是以种子队存在,怎么可能处在同一组呢?最多按当时分组一个组去一个,也挡不住中国拿小组第二。要知道从1982年到2018年漫长的世界杯征程上,我们有过那么多只差一步,但还从没有被日本阻击过,与韩国也仅仅交手过一次,基本可以无视他们的存在,又何谈获益与否?

第二、是张吉龙把中国抽出亚洲,而不是米卢指挥冲出亚洲。说这话的人是没有看过国足每次冲击世界杯过程,根本不知道是哪些球队阻挡住我们的出线,我再不嫌麻烦指出那些曾在世预赛战胜过中国的球队。82年:科威特,主场我们3:0;客场0:1,总之还是赢了。新西兰,主场平,客场负,加赛输,是他们阻击了国足。86年:香港;90年韩国虽然赢了我们,但真证让我们失去出线的是阿联酋、卡塔尔,两个黑色三分钟,而我们所说的劲敌伊朗在小组赛中就亲自把他们淘汰了。94年,约旦、也门。98年,如上面所描述,虽然伊朗可以双杀我们,但同样可以被科威特、卡塔尔拦截,真正让我们吃苦头的还是那个屡次反超,还从来没胜过的卡塔尔。

这次预选赛最大的便宜是我们被列为种子队,但暗地里吃的亏是沙特成为另外一个组的种子遇不上,这就意味伊朗有一半概率的同组,所以当张吉龙抽签避开伊朗时全国一遍欢呼,毕竟被双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但这样的分组真有利吗?仔细看对手,全是苦主,要真没出线,又有人要怪张吉龙气太背了。一卡塔尔二阿联酋,两个黑色三分钟制造者,除了卡塔尔,阿联酋只在80年代输给过曾雪麟的中国队,92年亚洲三四名是点球决胜赢的,93年打过两场一平一负,没什么优势可言。三是乌兹别克,当时刚刚独立不久的中亚狼,曾一时间虐得日韩满地找牙,与国足交锋两次,我们2:4、0:2,其中一次是亚运会,国足全主力惨败。请问这么多苦主同在一个组你的优势意识从哪里来?放到别的时段分分钟灭你,还敢声称抽出世界杯。世界上恐怕只有中国人才会自信地认为自己只比日韩沙伊差,别的球队都是在中国队身上找希望。

所以抽出世界不真实,避开伊朗减少了一些麻烦,但即便同在一组也不可怕,米卢不同于那些以往的国内教练,即使被克制,也会利用好别人克他的机会全力争先,最后那一组伊朗还不是被克定他的沙特挡在决赛圈外。要换沙特同组更好对付,82年主客场4:2、2:0;90年2:1;98年1:0、1:1,我们那时世预赛还从没输过他,基本见一回掐一回,包括上面那场该死的保平争胜(今年悲剧了,不过就武磊、吴曦这阵容还跟他们打得有来有往,看来还真克沙特)。

第三个论调,米卢赶上了一波好球员。说实话,这个有点恶心。不是说这一批球员不强,如前文所述,这一批球员虽然与后辈比有优势,但与前任比起来根本没得强。说个假如,米卢如果早一点调教国足,82、86年可选择之才比比皆是,90年那一批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黑色3分钟的故事发生?冲击世界杯早早便会成形,人们谈论的核心也势必会是赵达裕、贾秀全、唐尧东这些人,与你范志毅、 没什么关系了。所以说是相互成就,这一批球员有打进世界杯的潜力,加上米卢的调教,自然水到渠成。其实这一批球员当打之年正是98年世预赛,果真戚务生有水平早就出线了,自然不会去花力气聘请米卢,让他来捡这个不明真相人口中的便宜。

范志毅、 、孙继海、李铁是球迷们提到最多的出线功臣,然而真是这样吗?答案是否定的,米卢能够率队出线,靠得是自己的选材和临场指挥能力,还有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网式足球,在之前没人用,在之后被废弃,但他却是米卢给国足带来的不同。这项游戏的形式并不重要,可以是网式足球,可以是乒乓球,甚至都可以是围棋,但却能带来不一样的氛围,来到国家队阵营,斗志不是唯一,放松的心态更利于状态的发挥。

谈谈人选,米卢性格是特行独立的,可以开玩笑,可以没大没小,但足球这块必需他说了算。 是出了名的耍大牌,什么都不服,米卢就敢把他开除,谁说也不管用,世预赛外围赛基本没让他踢。后来毕竟 是当时中国足球的头牌,上下都有压力,加上 自己拐弯,米卢也顺势接受 归队。这里体现了米卢聪明的一面,毕竟 名气太大,没必要成天顶着,回来就让他打主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 在米卢队伍中的作用并不举足轻重,出线路上的作用多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这些在之前之后的国足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接着是孙继海,名头不比 小,也是在不适当的场合说过一些不适当的话,米卢仍旧敢弃之不用,可以说外围赛米卢是顶着压力走过来的。没有两位国内顶级球员的助阵,照样可以拿得出成绩,这就是米卢的过人之处。好在孙继海也收回言论,两人重归于好,自然十强赛中也有了孙继海的名字。

这一批球员强是强,但还没有强大到轻松出线的地步。在米卢的指点下,国足的进步相当明显。基于本身实力上的问题,对日韩一直没有拿出突破性的成绩。但可以拿下的对手绝对拿下,不再如以往那么容易阴沟翻船,这方面不是一般的稳。记得小组赛主场对印尼,对手先入一球上半场领先,一时间什么5.19啊、黑色三分钟啊、金州惨案啊扑面袭来。此时米卢的临场应变能力凸显,下半场及时换上祁宏,立马改变了局面,如狂风暴雨般反入五球大胜对手。祁宏有助攻有进球,头一次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他可以说是这次世界杯进军的头号功臣,但之前谁又能料到?

祁宏是一个没身体、没速度、没有爆发力的球员,当时在上海申花都不算绝对主力,而米卢慧眼独具,将他选入国家队,看重的就是他门前嗅觉和把握机会的能力,但怎么用却不好拿捏,一直不太敢启用。此战过后,祁宏成为主力,并且在十强赛多次立功。首战对阿联酋3:0取胜,祁宏打入第二球;次战客场2:0胜阿曼,祁宏先拔头筹;第五场客场挑战阿联酋,祁宏攻进唯一进球,他是十强赛中国进球最多的队员。并且祁宏还在某些场次踢过后腰的位置,应该不会有第二个教练敢这样尝试。米卢走后国家队便没有了祁宏的位置,大概这就是土帅和洋帅的区别。

米卢的第二善用的新人就是李霄鹏。在此之前,李明一直牢牢占据着进攻型前卫的位置,不可动摇,李霄鹏连替补的位置都不算稳。李明属于在场上充满霸气的球员,力量、身体具佳,但个人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很象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爆炸,是一把不好掌握的双刃剑。以前多次被对手逆转,与他重守轻攻,不注意把握球权不无关系。金州对卡塔尔那场,李明头脑发热,经常离门三四十米远时机不成熟就轮脚远射,广东卫视解说员就说了:“要球员都象李明这样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自己解决问题,这场比赛基本上没什么希望了。”李明也是腕级人物,也曾如 、孙继海那样有意无意与米卢唱一唱反调,最终米卢选择了李霄鹏,并且一直用人不疑,再没有给过李明机会。做为回报,李霄鹏应景地打入十强赛中国队的第一个球。也许一对一李明的能力要强于李霄鹏,但放到一个队中,李霄鹏的作用肯定大于李明。不管对手是谁,我们都能波澜不惊地拿到该有的结果,经历过无数次翻盘的国足这种大局关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

米卢的第三个用人是对李玮峰的使用。李玮峰是健力宝队成员,却不是四小天鹅之一,有范志毅、张恩华、徐弘、孙继海、毛毅军的国家队,李玮峰显得可有可无。而米卢不但选了他,还让他与范志毅组合打主力,张恩华担任替补,这在当时都是不可想的,谁敢拿下黑子?我对张恩华的印象很好,也不是说他打得不好,但换人如换刀,李明、张恩华在的时候,球队就容易被逆转,换成李霄鹏、李玮峰,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类事情,李玮峰也确实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做为一名中后卫,他接应角球进攻不比张恩华差,屡屡给球队带来关键进球。逆转印尼那场是他打入扳平一球,而对卡塔尔最后时刻绝平比分,又在分水岭主场2:0胜乌兹别克斯坦比赛中首开纪录。可以说米卢世界杯能出线靠的不是范志毅口中的自己、孙继海、李铁以及 什么的,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条件,一直都有,但不足以保障出线。对祁宏、李霄鹏、李玮峰的使用才是决定性的。以国内教练的用人方式,没人敢动李明,没人敢动黑子,祁宏、李霄鹏铁定落选,李玮峰也打不上主力。 仍旧一言九鼎,范志毅仍旧我行我素,那么2002年亚洲区世预赛将是另一番景象:一群人仗着身大力不亏冲来冲去,最后怎么输了自己都不清楚,电视机厂又要发财了。

话说到这,谁再不明事理我也没办法。米卢带给中国国家队的变化其实只有一个字:稳!真没见到变强了多少,但就是普通人认为会赢的比赛我们都赢了,认为踢不过的我们也很难有好结果。但实际生活中也不是这样吗?俗话说:肚子再饿,饭还是一口口吃。不用好高骛远,一步一个脚印拿到自己该拿到的成绩才是硬道理。如何最大限度打好手中的牌才是一名强者,没有哈布白,你就不要选择玩传控。连世界杯冠军也是需要运气的,七场比赛赢下来就是冠军,遇上一个克星你就玩完,你的克星让别人淘汰前路就会平坦很多。如果您是从头看下来的就会明白,国足世界杯那么多次没有出线的源头不是我们多么不行,而是我们拥有过太多的好局痛失。米卢一人一行就解决了这个困惑中国足球数十年的问题,稳稳地带给我们一次成功的冲击,前无古人,目前也后无来者,为什么一定要否认他的能力呢?除了他,还有谁又做到过?如果当年乘着这股东风,我们用正确的方法搞好足球,真正让自己达到了诸如日韩那样的足球水平,恐怕再没人回忆当年,更不会有人去酸言冷语品论一个成功者的幸运和机遇。墨西哥、美国、尼日利亚、哥斯达黎加之后都成了世界杯常客,人家都承认米卢的功劳,为什么五千年文明传承下的后人还在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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